石切丸和药研藤四郎的这场谈话似乎并没有带来什么格外的影响,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去。

    鹤丸国永忙着和狐二助一起侦测时空乱流的范围和强度,陆奥守吉行偶尔会被停留此地的织田信长叫去谈谈心,然后被药研拉去练手,石切丸有时会给鹤丸国永打个下手,更多的时间里会坐在走廊下,笑眯眯地看药研带孩子,当然,他也没忘了给两位小朋友准备好零食糕点,再讲上一两个古灵精怪的传说。

    森长可喜欢这些小故事,里面形形色色的妖鬼让他好奇,主人公或悲惨或欢快的经历总能让他沉浸其中,忘掉时间。

    另一边,森兰丸和自己的哥哥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礼物——一把木头做成的刀。

    短刀式样很简单,一大一小,都只雕出了刀身刀镡和刀柄的大致轮廓,尖角的地方被磨成了钝角,再用砂纸磨去表面扎手的小木刺,就大功告成,完美解决了两小只无法使用真正的佩刀的问题。

    跳过和森可成的交涉,以及熬夜改木刀的辛苦,药研藤四郎只是简单解释道:“城主说,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跟着我练一些简单的刀法。”

    “真的?!”

    森兰丸威风凛凛地挥舞着自己的第一把“佩刀”,像模像样地横划一下,再用力向下一砍,然后将木刀换在左手,空出来的右手举起来,在空气中胡乱挥舞了两下,他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停了一下,原地蹦了蹦,转了个圈,木刀在身前一戳。

    守在一旁的药研看得清楚,森兰丸分明是想模仿前几天他战胜陆奥守吉行时压着同伴的肩膀翻身落在陆奥守身后然后反击的动作,可惜小胳膊小腿不够灵活有力,做出来只会让人差点笑出声。

    药研藤四郎轻咳嗽一声,克制住嘴角的笑,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我们来开始今天的练习吧。”

    对于人类而言,刀法的学习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短期内想练出个名堂简直不可能。

    森可成明显只是把药研的提议当成个玩笑,除了多派一个侍卫来免得儿子们受伤,再没有更多动作。

    小孩子体力不足,练不了多久就要停下来休息。

    药研藤四郎在森兰丸吭哧吭哧直喘气时果断喊停,带着小团子去走廊边上恢复体力。

    森兰丸学着父亲的样子把木刀斜插在腰间,挥舞了一下有点颤抖的胳膊,软绵绵没有一点力道。

    他皱起眉,明显不开心:“药研,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厉害?”

    药研不忍心打击小朋友的积极性,他想了想,道:“兰丸只要一直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变得强大起来。”

    森兰丸沮丧地低下头:“那还要等好久……”

    药研摸摸他的头:“其实,想要成为真正的高手,不仅需要高超的剑术。”

    “嗯??”

    森兰丸好奇地仰头看着付丧神。

    “胆量和信念也是很重要的。”

    “胆量……和信念?”森兰丸不解。

    “对。”药研换了一种更容易理解的说法,“胆量,就是当敌人的刀指向我们时,不会闭上眼睛逃避,而是用自己手中的刀反击。”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