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田宓西院的路上,系统对她吹起了彩虹屁:【宿主不愧是功夫女星,演技精湛,内力深厚,以你的雷霆手段,不需要多久,徐璟和就会面貌一新,成材指日可待啊。】

    田宓用下巴蹭了蹭法拉利毛茸茸的脑瓜顶说:“你没听过过犹不及吗?一味打压很可能让他破罐子破摔,一废到底,何况就算我想一直用武力镇压,徐家二老也未必允许。”

    系统不解:【不能吧?他们刚才还旗帜鲜明地站你呢,再说你管教徐璟和完全是为他好啊。】

    田宓很难跟一个系统解释人情世故,只嘱咐他保持机警灵敏,静观后续,便不再多言,思绪却没跟着停下来。

    在她看来,甄老爷和徐夫人这两次向着她,原因有二。

    一则他们对原身有感情,自家猫儿狗儿被人伤了尚且难受,何况是童养媳?二则是原身基础打得好,哪怕她连续搞事,也没让他们怀疑一切是她有意为之。

    但这种小手段至多也就能使一、两次,探明人心,博取支持就够了,老用的话势必引徐家长辈深思。

    人家儿子是混不是傻,定然晓得儿媳是代养的,自己才是亲生的,若他铁了心不愿意娶,爹娘还能硬逼不成?犯不上冒着触犯大梁民律和损害甄老爷官声的风险,虐待自己的童养媳。

    且她一个刚穿来的人,都看得出徐璟和并非真恶少,至少现在还不是,不然方才她那般挑衅,他早该动粗了才对。

    所以接下来,田宓必须得多了解任务对象,针对性地调整策略,但眼下的第一要务是喂饱法拉利,不能真拿它的狗命胁迫徐璟和。

    换好衣裳陪小奶狗玩了一会儿,专门伺候田宓的小丫鬟添喜,就提着食匣进了屋,抽出最下层的盘子端到她跟前问:“姑娘说的做法,可是这样?”

    田宓看了眼盘子里的胡萝卜块和下水肉,道:“是用清水煮熟的吧?”

    添喜点点头:“奴盯着来的,一点儿盐都没放。厨房知道这是少爷的狗食,一个个精心得很。”

    少爷的狗食?

    “噗!”田宓扭开脸偷着乐。

    添喜啊,会说你就多说点。

    添喜没察觉田宓的自得其乐,将早餐从食匣上方拿出来摆桌,瞥见闻着气味的小灰狗,哼哼唧唧地猛扒田宓的裤腿,忙道,“姑娘快些喂法拉利吧,仔细被它抓伤了。”

    “不忙,”田宓捏起一小块猪肝说,“这小狗崽就和稚童一般,这次扒拉我要到了食,下回便还会如此,我得教会它规矩才行,否则等它长大扑人咬人就麻烦了。”

    添喜其实是有些怕狗的,听她这么说便不劝了,蹲在一边双手托腮,好奇地看田宓调|教法拉利。

    法拉利也是极聪明的,口令重复了五六次,便知道只有坐好不动才能得到肉肉。

    田宓颇有成就感的结束了它的狗生第一课,将整盘狗食放在地上前,伸手拍了拍它自行车座似的脑袋,低声嘟囔:“要是你爹也像你这么受教就好咯。”

    “姑娘说什么?”添喜没听清,扬起下巴问。

    “没什么。”田宓在铜盆中净了手,拉起她到桌边,“早餐太多了,咱们一起吃吧。”

    添喜诚惶诚恐的摆手:“这怎么使得?奴是下人呢。”

    “下人就不吃饭吗?佛语众生平等,再说吃不了浪费可是罪过。”田宓颇谙古人心理地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