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秦家人来人往,忙乱不堪,为周末的婚礼做准备。
夜里秦子言没有再来敲白小珹的门,白天见面却也和颜悦色,对她呵护备至。
随着婚礼日临近,白小珹的情绪好像紧绷的琴弦,越来越紧张。
婚礼前夜这晚,大家吃过饭坐在客厅,听刘静娴兴致勃勃讲述选定婚宴菜单的经过。
王丽竺一直在埋头看手机。
起初白小珹没留意,等到想找手机里的花篮图片给柳云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王丽竺手里。
白小珹生气地一把夺过手机。
“你要点脸好不好!”她终于情绪失控,愤怒地大声说,“当这么多人的面偷看我的隐私,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谁,我是你妈!”王丽竺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妈看一下你的手机怎么啦?你还是我肚子里蹦出来的呢,忘恩负义的东西!白养你了,当初生下你就该一把掐死!”
“谁稀罕你生我!你倒是问问你自己,你生下我来,真的是为了我吗?”
“小珹!够了!”大舅高声呵斥,“你妈妈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头!要是没有你妈,就凭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你早就流落街头做叫花子去了!”
白小珹刚要说话,却见秦克礼冲她摆手。
“我一直同你们说,”秦克礼板着脸,“小珹的妈妈不容易,你们小辈一定要孝敬妈妈。小珹,今天是你不对,你要自己检讨!”
“好啦,大喜的日子……”刘静娴忙打圆场,“子言,你陪小珹先回房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
“走吧,上楼啦!”秦子言拉过白小珹,拽着她往楼上走。
他把白小珹让进自己的房间。
这间套房比白小珹那间大一些,起居室外还有间书房。
“换睡衣吗?穿我的。”
他找了件米色绒里睡袍给她。
白小珹冲了个澡,穿上秦子言的浴袍出来。衣服袖子和下摆长出了一大截,好像唱戏的戏服。
她甩水袖似的,把衣袖甩到手腕上,接过秦子言递来的温开水,端着杯子在沙发上坐下。
“以后你晚餐过后,”秦子言哄孩子般拍着她,“都不要再喝咖啡和茶,影响睡眠。”
“以前念书时晚上赶功课,喝几杯浓咖啡,照样倒在书桌上就睡,还睡得很香呢!”
白小珹暗自奇怪,以前秦树风烟同她一样,晚上总是一杯咖啡在手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习惯,叫她晚上不要喝咖啡?
“赶功课?”秦子言翘着腿,不以为然地冷笑,“女孩子用不着那么辛苦啦,你的学历也算拿得出手,不丢秦家少奶奶的脸面,以后安心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