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飞行很乏味,乘坐头等舱也没能改变什么。
白小珹心情忐忑,脑子里一遍遍想象与秦树风烟见面的情形。
她和他一定会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认出彼此。
她红着脸钻入他怀中,而他笑着揉她的头发,说‘原来你是个丑丫头,我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吗……’
想到这一幕,白小珹脸上泛起笑意。
邻座花白头发的中年男人,不时扭头看白小珹,见她露出笑容,立即凑过来搭话。
“你是学生吧?假期去南城旅游吗?”
“我回家。”白小珹不想被人打扰,冷冷回答。
“哦,你是南城人?”男人说起了方言,“听你的口音不像呀?”
“不是。”
“我也不是南城人啦,”男人喋喋不休,“不过我中学就随父母移居到了南城。我做跨国生意,常年来回奔波啊,每个月至少飞一次欧洲,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啦!”
“哦。”
白小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时尚八卦杂志,上面说国际航班的头等舱,是拜金女郎的狩猎场。
何尝不是男人的猎艳场!
“下飞机有人接你吗?”男人锲而不舍。
“有。”白小珹戴上耳机,闭上眼佯装听音乐。
男人似乎又说了句什么,她没有理会,放下椅背,放松地伸直了腿。
前排的女人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换了一身家居服,脸上贴着白花花的面膜。
白小珹后悔没有随身带面膜,下飞机前敷一片,好让秦树风烟看到她最好的状态。
漫长的飞行,邻座男人吃东西声音很响。白小珹很怕听这吃饭吧唧嘴的声音。
她强忍厌恶,给自己要了果汁和矿泉水,希望多喝水让皮肤看起来更滋润。
飞机急速降落,她的心悬在了半空,很长时间没能落下。
去机场洗手间洗脸漱口,她把梳子沾了水,反复梳理翘起的发尾。
广播里不停播报伦敦航班到达的消息,担心让秦树风烟在外面等太久,她放弃了与头发较劲,擦了唇膏便匆匆往外走。
白小珹一眼看见站在人群中的秦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