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仪好笑地瞅着这俩人,示意宋嬷嬷把信都拿过来。

    那还真的是厚厚一大摞啊,但大多都是去年之前的,后来的信他懒得看也就懒得把给自己的以及给程朗的分开,干脆都给他寄过去了,要不然这信还会更厚一些。

    叶婉仪随手挑了几封信来看,果然都是细细碎碎的生活琐事,字里行间可见对方是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她将信折好放到匣子里,眼底含笑对宋嬷嬷道:“放到我床头,闲来无事看一看。”

    “是。”宋嬷嬷难得见到长公主笑得这么开心,她眼眸湿润了一瞬,连忙抱着盒子去内室。

    沈晞白跟叶臻终于争了个输赢出来,唯一的毛毯,给远在边关的程朗,袜子给他五双,手套两幅,别的两人均分。

    叶臻那是相当满意啊,除了已经拿走的,又多拿了几件,这会儿也不愿意在公主府里多呆了,拍拍屁.股走人:“我走了。姑母好生修养。”

    “我就不送了。”叶婉仪摆摆手,略显苍白的脸色越发虚弱。

    叶臻也不敢让她送,行了个礼就跟沈晞白一起告退出去。

    过了一会儿徐嬷嬷悄无声息地进来对叶婉仪微微点头。

    叶婉仪长舒口气,起身走到花厅那边,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椅上,身上搭着的正是刚刚拿出来的羊毛毯。

    沈晞白回来就瞧见母亲这个模样,他从宋嬷嬷手里接过一卷书坐在母亲身边笑道:“母亲在表哥面前也要如此装模作样吗?”

    “天家无父子,更遑论亲情?近日来立储之言越发激烈,大皇子来我们府上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说呢。”叶婉仪懒洋洋地:“我只有托病才好躲过外面诸多猜测,也好躲过宫里的妃子们再三邀约。”

    说起这个沈晞白也是头大:“近日来国舅那边也再三邀请我过去,送进来的帖子也一天比一天多,”说起这个他看书的心情也没了,目光落在放在小几上的信件上,眼睛一亮:“母亲,不如我们一起去庄子上修养去吧?”

    叶婉仪斜睨他一眼,清澈透亮的眸光仿佛可以看到他心底一般,沈晞白一个哆嗦,缩着脖子嘿嘿笑:“您若是不想那就别去了,天寒地冻的,庄子上也没温泉,被冻着您。”

    当年她逃亡路上产女,天寒地冻无法休息不说,还在大雪里奔逃了几天几夜,到底落下了病根,如今以病婉拒邀约虽是借口,却也是事实。

    叶婉仪忍不住摸摸儿子的脑袋:“当年丢了你妹妹,我伤心至极,也忽略了你,真是对不住。”

    “母亲。”沈晞白无奈地看向叶婉仪,他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非要跟妹妹争母亲宠爱,“我没事的,当年太乱了,之后几年别说您顾不上我,便是我也是日日陪着表哥也没顾上您呐。您若是这么说,我们这天没办法聊下去了。”

    叶婉仪感动又好笑,顺着儿子换了话题:“那你来说说这个丁皎皎,丁家小姐是怎么回事?儿子,我们家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正因为太位高权重,所以不能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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