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师，陈小佳早上又迟到了？”老谢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严肃，相当少见。
柯老师没好气地说：“差不多。她已经是惯犯了，谢老师怎么不管管？”
“是我太纵容他们了，”老谢黑着脸，“上午的课结束后，你们两个先别去吃饭，到办公室来，我们得好好谈谈。”
见陈小佳已经开始低声哭泣，他对柯老师说道：“快上课了，先让他们回去吧。”
不等柯老师回答，他便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回教室。
陈小佳一时有点迈不开脚，应云青下意识地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随后跟在她身边缓缓走出办公室。
柯老师看见应云青的小动作又要发火，却被老谢打断：“回去把课本准备好，下节课是我的课，要打起精神，好好听课！”
回到教室后，陈小佳捂着脸坐回座位，直接趴在桌上，纤细的身子随着呼吸轻轻抽动。跟她要好的几个女生靠过来，轻声地安慰她。
应云青也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林庆走过来低声问道：“还好吗应宝？”
应云青没心情说话，无力地摇了摇头。
“别跟老妖婆一般见识，看开点，啊。”林庆收起嘻嘻哈哈的样子，正经地安慰道。
老谢的课上，应云青和陈小佳都有些心不在焉，但老谢也没说什么。
上午的课结束后，应云青已经恢复平时的样子，只是表情有些凝重。陈小佳则擦干了泪痕，但眼睛还是红红的。
两人收起最后一节课的课本，无言地结伴走进办公室。他们本来害怕进办公室又会看到柯老师，但柯老师已经走了，这里只有老谢在等他们。
“拿椅子坐吧。”老谢对他们说。
见两人都闷闷不乐，他看了看空旷的办公室，语气和缓地说道：“柯老师的话比较重，你们没那么大错，别傻傻地钻牛角尖。小佳，你以后提早5分钟起床好不好，这样不就不迟到了？”
陈小佳小声道：“老师，我今天没迟到……”
“踩点也要改，别天天在迟到的边缘试探。还有，你们两个早上闹得很厉害？”
应云青摸了摸后颈：“我们就是下课说话，笑得比较大声……”
老谢露出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我也猜是这样。柯老师毕竟年纪大了，你们尽量理解她吧。实话讲，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以后小心点，别再让她抓到了。”
陈小佳嘀咕了一句：“为什么不是她理解我们……”
老谢故意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说到：“如果她能理解，她还是柯老师吗？”
陈小佳见到班主任老谢这为老不尊的样子，一时没绷住，“噗”地笑了一声，一边的应云青也咧嘴笑了笑。
“行了，这事就这么过，你们以后在柯老师面前注意点，别再往她枪口上撞了。还有，从明天起，你必须在上课的5分钟前，最迟3分钟前到教室，听到没？”
“……嗯。”陈小佳泄气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