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灯闪烁的时候，楚淮跟霍渊站得很近，从外面看过来，就像是她主动凑过去似的，联想到之前霍渊故意在媒体面前内涵她，导致她被全网唾骂的事情。
她很快想明白霍渊大晚上找她什么事情——
吃人血馒头上瘾。
这人还想要继续蹭红利。
楚淮望着远处的闪光灯，对方也不怕被她看到，甚至正对着她的脸还照了几张，闪光灯连着闪烁。
她转头看向霍渊。
后者大概没有想到楚淮会这么镇定，他脸上隐约闪过一丝窘迫，更多的是伪装出来的慌乱，“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狗仔，我现在马上联系经纪人……”
“联系经纪人和记者沟通？”
“还是联系经纪人先一步做出澄清？”
楚淮打断他的话，目光没有任何闪躲，眼里除了冷漠，就只剩下冷漠，不带一丝慌乱。
霍渊脸色难看：“你在说什么？我……”
楚淮看着霍渊，他的面相反应出的人生，依旧可以用风光霁月来形容，但眼下，他的行为举止却是十成十的小人。通常来说，这种情形出现只有一个原因。
她非但没有后退，甚至还往霍渊跟前凑过去。
霍渊下意识想要后退，身体却有一瞬间的僵硬，一晃神的功夫，楚淮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周身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有点像焚香的气息。
周边的光线都变得昏黄，又好像是香烛点燃的火光。
“霍渊。”
楚淮的声音忽近忽远，让人听不清楚。
霍渊凭本能应声，下一秒，却有种寒意，从脚底窜到天灵盖，控制不住地直打哆嗦，他感觉到楚淮的手搭上自己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肩头传来沉重感，又很快消失。
“偷来的运，迟早是要还的。”他还听到楚淮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霍渊的瞳孔在一瞬间涨大，“你……”
楚淮发出一声轻笑，退开两步：“开个玩笑而已，你被吓到了？”
头顶的灯光十分明亮，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好像是错觉，鼻尖也没有再闻到什么焚香的气味。
霍渊看着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的楚淮，心里隐隐生出不安的感觉，这种不安在她的视线里无限地被放大，他站立不安，没法再和她谈下去。
“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