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林纳海拉开隔间的挡屏。
里面一片雾蒙蒙，到处氤氲着水蒸气，贺百川正在往身上打泡沫，湿漉漉的头发被他撩到脑后，不断往下落着水珠。
秉承着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的念头，林纳海打开开关，拿起花洒乱呲一通，然后迅速往身上挤沐浴露，还没等打出泡沫来，就急急忙忙地开始冲洗。
水珠不长眼，溅到了贺百川。
贺百川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OK，很好！
林纳海对自己的速度很满意。
“啪——”
他伸手把花洒放回原处。
“哎哎哎——”
林纳海的头发突然被扯住了，他不由被拽得往后趔趄几步，这才免去摔倒的命运。
“你干嘛！”林纳海怒气冲冲扭过头。
“你这边没冲干净。”贺百川指指他的腰腹部。
林纳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闷着口气，借着温热的水使劲搓了搓，直到滑腻感消失后，才放下花洒，准备出去。
结果头发又被扯住了。
“你膝盖那边没冲干净。”贺百川说。
“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别动不动扯头发？”林纳海提出抗议。
“那我扯哪？”贺百川问。
林纳海：“……”
算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他认命地打开水闸，弯下腰。
贺百川盯着他，生怕水珠再次溅过来。
林纳海正泄恨般地搓弄着自己的膝盖，脸色被氤氲得透了点不自然的红，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因为水珠的接连滑落而微微阖着。
耳边空留有哗啦啦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