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刚要说是好事,但随即反应过来,如果真的是好事,公主又何必问她?

    容月:“云乐,整个皇宫,我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你了,那你呢,信任我吗?”

    云乐目光灼灼,坚定无比道:“云乐誓死追随殿下!”

    容月起身上前蹲在云乐身边,“好云乐,我会保护好咱们,咱们谁也不用死。但我要你记得,这个世界上,唯二不会害我的人只有你和江逾燃。”

    云乐又有些不懂了,“世子?可他才跟殿下认识......”

    容月:“你就当作是前世累积的缘分吧。总之,以后在外人面前,切莫再问不该问的,知道了吗?”

    云乐点点头,尽管心里还有疑惑,但她知道,只要相信容月就可以了。而且以往容月虽也同她亲近,却并不会像近来一样说这么多贴心的话。她感觉到容月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但又隐约觉得殿下早该这样。

    后宫当中人心险恶,有些人对你好是为着以后可能的利益,有些人对你不好却也未必就是真的不好。

    云乐早看懂了这个道理,但她一直以为自家公主会是那个例外。

    然而今日听了公主的话云乐才明白,容月大概不仅不是例外,还是身处漩涡正中心的那一个人。

    再见到江逾燃的时候,便是在出宫祈福这一天。

    先前皇帝下令让平阳王世子给昭宁长公主做侍卫的事情一经传出,满朝文武无不愤怒痛心。民间百姓也再次认识到了,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何等的溺爱容月。

    有不少武将都找平阳王说过这事,明里暗里的表达不满,但都被江启一一压下。

    事实上,在他看来让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跟在长公主身边受点罪也没什么不好。

    伺候女人,当属全天下最能磨炼心性的事情了。这一点,在二十年前,江启便深有体会。

    江逾燃也觉得皇帝此举甚好。

    无异于才一打个哈欠就有人送上枕头,正好解决了他无法时时亲近容月的麻烦,这决策于他而言是再贴心不过了。

    只不过面上仍要装出一副并不情愿的样子,回回见了军营里的武将,总明里暗里地抱怨几句。

    后宫女眷出发离宫祈福前,江逾燃便以保护容月的名义先一步进了皇宫。

    此时天还未大亮,远处隐约有些熹微的日光,晨间的清风还有些凉,江逾燃暗暗想着,等下要提醒容月带上一件披风以免着凉。

    薛仁礼身为侍卫的侍卫,自然也是跟着的,但跟上一次一样,只站在窗外守着。

    薛仁礼着实不太明白自家世子到底怎么想的,既有了侍卫之名,那来保护公主便是名正言顺,为何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偏要走窗户。

    难不成这是他家世子的特殊癖好?

    忽的,殿内传来一声在薛仁礼听来极其明显的嘤咛,他震惊地回身看了一眼已经紧闭的窗户,而后努力将注意力投在别处。

    世子也太着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