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拉书包拉链的手一顿:“你……”

    “我是朋友介绍来的。”林清语猜他会问什么,在他又要问什么时补充:“正好闲的没事干,看书店可以看书,又不忙。还能拿钱。”

    林清语可可爱爱的嘴一咧,听着有点瞪目结舌的顾衡也只好笑了,一口气液化在空气中短暂的出现一下,整个人“活”了。

    余光里有阿姨买着菜回来,林清语继续贴着铁门,跟顾衡道:“那我回去了。”

    顾衡神情很认真:“路上慢点。”

    林清语给他挥挥手,离开铁门,在铁门的栏杆间见他还长身玉立的目送她走,心里很奇怪,很想抓着铁门,扒在上面问他一句:弟弟,你要不要喊我姐姐??

    第二天,林清语真定了六点半的闹钟起来。

    这时间点能和她媲美的就早起煮粥的阿姨。

    林清语洗漱后不清醒的半闭着眼下了楼,阿姨对着她耳朵跟和尚念经似的念叨。

    苦口婆心问她为什么今天起这么早,起这么早的话应该跟她先说一声啊。

    到厨房擦个桌台回来,又凑她耳边道现在粥还没熬好,吐司做成三明治要不要吃?她赶紧煮了个鸡蛋,一早想喝牛奶还是豆浆?这么早起来是不是马上就要出发,是她准备准备将三明治为她带在路上吃,还是在饭桌上吃。

    林清语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发夹夹在右侧发上,说:“在家吃。”

    七八分钟搞定一顿早饭,林清语端着牛奶穿着鞋,七点准时出门了。

    颠簸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到书店还是迟了到。

    但又没人监督扣工资。

    林清语开始破罐破摔的慢悠悠开书店门——不爽自己死板的责任心。

    她妈从小便说她太死板,老师说八点上课不要迟到,迟到会罚站,她就能六点咋呼着让她老娘起床。

    她小时候正好活力十足不爱睡觉就是了。

    八点迟到十分钟以内的孩子不算迟到,十分钟以外的孩子被拉着站黑板报后还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梦游般的摇摇晃晃站一排。

    这事直到现在还能被她娘偶尔拿出来说一说,做她老实死板蠢的例子。

    但挺可笑,这是她记忆深处为数不多的有爱的时光。

    九点多的时候,老爷子的媳妇,就是昨天她去老爷子敲门看见的那个女人,推着婴儿车带孩子出来晒太阳,把猫给带过来了,客气道谢。

    林清语见她不耐带孩子进来这多站个人就伸展不开手臂的胡同里,便主动说她养白白几天吧,省的这样来回跑,她就养到过年不做了的时候还回来。

    阿姨笑得很开心,耳朵通红,带着母性的温柔:“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林清语傻兮兮笑,和她客套,几句客套后,她推着宝宝前脚刚走,后脚昨天的小学生带着一帮小学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