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子昂留给你的东西。”
面前被推过来一个半臂长宽的纸箱，盖着黄色的盖子。许宁愣了愣，不解地望着沙发对面的自称姓冯的律师。
冯律例行公事地解释道：“张先生于两日前因病离世，我负责处理他的遗产。”
张……子昂……死了？
许宁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一直理解错了“离世”的含义，又或者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把词语听错，对方说的其实不是“离世”，毕竟张子昂还那么年轻，要论死，也该是身体更不好的自己先死吧？
于是许宁居然笑了一下，但是嘴角没来得及翘起来又垂了下去：“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说的是张先生，是张子昂先生？”
“是。”
“今年二十六岁，在龙辉地产当销售主管的张子昂？”
“是。”大约见惯了这些场面，冯律看上去并没有不耐烦，反而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纸盒：“这是张先生临死前托我一定要转交到你手上的，他希望您能打开看看。”
“这不会是开玩笑吧？今天是愚人节吗？好像不是哦。”许宁回头看了看酒吧，并没有发现恶作剧的痕迹，但他坚持地说道，“拜托，张子昂……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原本想说张子昂壮得像老虎，但是仔细想一想，张子昂的身体从来就没有那么好过。但是无论如何，他们在一起时，张子昂总是健康的。
“没有人跟你开玩笑。”冯律留了一张字条在茶几上，“这是我的号码，过几天等家属处理完遗体，我还要跟你对接遗产的事情，先走了，保重。”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又或者是有别的事情，冯律走得很干脆。
夜场的大灯照得庭前也很亮，来来往往有车也有人，声音很大很杂，树上挂着流彩的小灯，一闪一闪地像天上的星星，许宁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陷入了某种惊讶之中，很久了也没有走出来。
酒吧生意很好，店内人头攒动。
到了许宁的演出时间，许宁把东西放在员工休息室，上台唱了几首歌。
他于歌唱这一行颇有天赋，从高中毕业开始卖唱，如今也有了小十年，用这些钱，他不仅养活了自己，也曾经养活了张子昂。
死……是个什么意思呢？
许宁自己没察觉，他悲伤得像要哭了。
他原本就内向，喜欢的也都是舒缓且略带忧伤的歌曲，等他唱完了，店里不知是谁先鼓的掌，接着，满店都鼓起掌来。
许宁有些开心，嘴角翘着，对着麦说了一声“谢谢”。
韩逸晨是在卫生间堵到许宁的。
许宁刚从隔间出来，就被韩逸晨推了回去。
韩逸晨有些急躁地扒他的裤子，将他按在隔板上，用口水作润滑，一点前奏都没有地插了进去。
“呜……”许宁疼得哼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