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媚看不下去了，拽了拽时令衍的衣服。
时令衍不着声色将衣服抽回来，一个眼神也不给施媚，只对唐净鸣淡声道“把她送回去吧。”
“不回去，”施媚弱弱的声音传来，带着怯生生的委屈，“施媚要跟老公在一起。”
时令衍眉峰微蹙。
唐净鸣则是听着她这样怯声怯气的声音，觉得心都要化了，上前去拉她，道“施妹妹乖，老公有事情要忙，哥哥陪你好不好？”
“不要哥哥，要老公。”施媚的声音娇软，红红的大眼睛直溜溜盯着时令衍看，眼里有着十分明显的依赖。
就像是动物幼崽依赖家长一样。
唐净鸣有些吃味，酸溜溜道“明明我陪你的时间比较久，你怎么就光认识他，不认识我了呢？”
施媚像是十分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歪着脑袋，道“因为，他是老公呀。”
时令衍眉头皱得更深，“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虽然他们已经结了婚，但是真正见面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以前施媚见了他，躲起来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有如今这样亲近的姿态？
凭着一个五岁孩子的可塑性，时令衍毫不怀疑，肯定是有人给她灌输了这样的思想。
而这个人，应该不会是施家的任何人。
毕竟大半年都过去了，施家要是开窍，早就让她黏上来了，又何必会等到现在？
果真，时令衍这句话一问出来，就得到了他心里预期之中的答案。
施媚乖巧地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回答“白姐姐说的，她说施媚嫁给了老公，以后老公会疼我，会给我吃糖糖……”说着，像是敏锐发现到了时令衍脸色的微小变化，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唐净鸣暗自咂舌。
时令衍对施媚是什么态度，白月洁可不会不清楚。
明知道施媚是个傻子还跟她说这种话，这不是故意让施媚去招惹时令衍不痛快吗？
时令衍脸色微沉，“她还说什么了？”
施媚有些不敢说了，怯生生躲到了唐净鸣的后面。
唐净鸣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别怕，告诉他。”
施媚嘟起了嘴，一副自知做错事一样的表情垂下头，不敢说话。
唐净鸣诱哄道“告诉我们，白姐姐还跟说什么了，哥哥给你买糖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