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摇也是面露惊愕,“这……”

    “啊…”迟荀蜷起手指,将血玉吊坠圈在掌心,懒散道:“开个玩笑。”

    林扶摇:“……”

    黎舒:“……”并不好笑,谢谢。

    所以这人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这破血玉让进不让出,她自己试过,是出不来了,可她在这里多待一刻,就感觉自己离魂飞魄散不远了。

    但是她可不能“死”,所以…得跑,逮到机会就得跑。

    得知黎舒所有打算的迟荀眉梢轻轻一抬,然后若有所思地“啊”了一声。

    怎么说呢?三分钟前,她确实是想放这小东西出来的,但是现在嘛……

    迟荀看了眼窗外,似突有所感,“扶摇啊,现在很晚了。”

    不明白为何话题突转的林扶摇:“……?”

    “该睡觉了。”

    “睡太晚对皮肤不好。”

    “老的快。”

    她说着,将拿着血玉的手插进口袋里,抬腿就往房间走,头也不回地对后面说:“去吧,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迟荀自顾自地说完这一套话,很快便消失在林扶摇的视野中,留给林扶摇的,只有一扇被合的结结实实的门。

    林扶摇对着门的方向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然后就转身出去了。这会儿是凌晨三点多,她抬头看了一眼天,已有破晓之兆。

    “……”

    还好隆冬昼短夜长,否则这绝对不出一个小时就天亮了。

    黎舒“一路颠簸”地被迟荀拎回了房间,带着她的人跟犯了什么多动症一样,手插着兜,一直转着血玉就没停下来过。

    算起来也就几步路的距离,黎舒感觉自己跟走过了十万八千里一样,摇摇晃晃的,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黎舒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个平坦的东西上面,视野很低,只能看到她不远处有一盏暖黄色的床灯,再远点是一张大床,上面有条厚厚的、毛茸茸的长毯和一个看上去就很松软的枕头。

    黎舒舔了舔嘴唇,环顾四周,目光触及到空荡荡的一片时,险些当场自闭。

    她也想要大床,也想要毛毯,也想要大枕头,也想……算了,她还是出去后再想吧。

    没一会儿,她的耳边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断断续续的,像是花洒下温热的水与人体短暂触碰后又落到地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