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祁家的关山乐已经乐不思蜀,等他想起和泽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祁妈做好早饭,祁爸出门丢垃圾顺带买菜时,惊悚的发现自家门口居然蜷缩着一个披着长黑发的人。

    刹那间,作为家中担当的祁父吼叫一声,吸引家中另外两个男性。

    当看见祁建元第一眼,长黑发的人泪眼婆娑,动力十足地扒到祁建元身上,哭诉自己的遭遇。

    心虚的关山乐望着天花板,嘴里吹着口哨。

    昨天他在建元哥家里相处得太过于开心,以至于他都忘记和泽哥还被困在酒店。

    而祁建元纯粹是被关山乐那一大堆输出弄得脑袋疼,有关于他说话的内容,他也只是选择性接听,于是屏蔽掉和泽部分,导致这场悲剧的发生。

    祁家对和泽的情况感觉良好,丝毫不觉得儿子的同事有什么问题。

    祁妈淡定转身前往厨房,起锅烧油煎蛋放水下面一条龙,短短十分钟,一碗纯正的鸡蛋面就这么做好了,小菜是昨天切片腌好的萝卜片,口感清脆,咔咔咔就能下一大碗面。

    在断断续续的叙事过程中,祁建元也了解到昨天关山乐没有讲述到位的细节,比如他们两个是偷偷溜出研究室,甚至连报告都没有打,就买了最近时间的动车。

    因为和泽社恐病复发,他们中间还耽搁一段时间,关山乐特意找好流量比较少的酒店,将和泽放在酒店的床上,拍拍屁股就跑到祁家来攻略祁父祁母。

    而被滞留在酒店的和泽几乎整晚都没睡着,他听着门外的脚步心惊胆战,最后还是咬咬牙半夜从酒店跑出来,根据记忆磕磕绊绊地找到他们家门口。

    幸好祁爸有早起出门的习惯,但凡晚些,和泽都会被隔壁出门上班的邻居举报,然后成为可疑分子拘捕到警察局。

    见到祁建元后,和泽好了许多,但他眼袋下的黑色依旧明显,在他小声与祁父祁母打好招呼后,就被祁建元拉到卧室。

    平心而论,要是将和泽好好打扮,他长得也算是一种阴郁风格的美男子,至少每次撩开和泽的头发,他都会被这个人的狐狸眼惊艳一下,眼角微微上翘,自带眼线不说,内眼角的下垂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无害。

    好在他自身阴郁的氛围破坏了那种妩媚感,眼下的黑眼圈让他整个人就好像从阴暗角落走出来的巫师。

    和泽单纯看着祁建元,原本蜷缩的身体也渐渐展开,他从房屋的细节判断出这个卧室是祁建元的。

    床上还没叠整齐的被子两边都被卷起来,看得出昨晚上祁建元是和关山乐一起睡的。

    意识到这点的和泽不知为何,内心有些焦躁不安,他控制不住地伸出大拇指,牙齿咬着所剩不多的指甲片。

    深知和泽小动作的祁建元,揉了糅和泽原本就缭乱的头发,顺便将他咬指甲的手给拿下来。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嗯?”

    躺在祁建元的床单,嗅着那股熟悉的自然清香的味道,和泽只觉得自己耳根发烫,他的手还死死抓着祁建元的衣角,生怕他跑掉似的。

    即便进入梦乡,和泽的手也依旧抓着祁建元,这让祁建元不得不坐在床边,玩着手机,等待关山乐的归来。

    自知理亏的关山乐自觉地前往酒店,将和泽与他落在酒店的行李带了回来。

    然后乐呵呵地与坐在卧室看电视剧的祁母聊到一块,天上地下时事政治,没有他所不能聊的,客厅里面传来祁母笑声,坐在卧室的祁建元都能听见他们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