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旧金山，世界著名旅游胜地，世界重要的技术研发基地之一和美国西海岸重要的金融中心。
新成立的泰坦也在这里，新的罗宾——提摩西·德雷克——在这里，代替前任罗宾和他的队友们并肩作战。
“你不开心。”羽衣看着跑远的毛利和包丁，对着坐在她身边带着墨镜的红发青年说，“是因为那张报纸？”
一张普普通通的报纸，正面是哥谭人尽皆知的布鲁西宝贝，他脸上的笑容自豪而又甜蜜，他搂着身侧拿着奖杯的少年，他们的面容并不相似，却因为那几乎如出一辙的黑发蓝眸，站在一起堪比亲生父子。
背面是一张被市民拍下来的照片，蝙蝠侠和罗宾，他们成功地阻止了谜语人和企鹅人祸害哥谭。
一张报纸，正反都是他们。
那对哥谭市民来说已经习惯的报纸头条，可对杰森来说是与世隔绝的四年以来第一次接触外界的消息。
本丸内有网络，可杰森就是强迫自己不去搜索任何关于他们的信息，专心沉迷学习。
就连新泰坦基地的所在地也是从世界意识得到常识的羽衣口中得知的。
杰森沉默着，双眼无焦点地看着自己的脚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直到手中的甜筒化成奶昔从他手指上流下，被羽衣舔了一口，他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闷闷不乐地说：“那一瞬间，我很愤怒，不，也很嫉妒。”
羽衣没说话，她知道这时候少年只是想倾诉一些不能给任何人知道的真实。
她又舔了舔顺着杰森指缝流淌下的巧克力冰淇淋液，比她手里的芒果味好吃，那太甜了。
“他看起来比我听话多了。”
一旦开口，就像盛满水的碗突然破了一个缺口一样里面的水源源不断的往外泄。
“他肯定不会像我一样被布鲁斯勒令不写完作业不准夜巡。”
“他也一定不会像我一样不知好歹地去单挑小丑，也不会被关在那个充满化学臭味和刺耳笑声的地下室忍受着绝望。”
“他看起来很优秀，布鲁斯或许会对他更温柔，无论是训练还是所谓的蝙蝠条规，他也许不会对他声色俱厉地说“不，罗宾，你不可以。”。”
“我是一个从小生活在犯罪巷的恶徒，他是和布鲁斯一样的上流社会。我们不一样。”
他嗤笑了一声：“本来布鲁斯捡我回去就是为了防止我成为罪犯。而他，”杰森顿了顿，“他才是那个正义凛然的一方。”
“我只是个疯子，一个从废水池子里爬出来的活死人，苟活在这样一个充斥着生气的世界里。没人会在意我，更不会认同我的存在。”
“nope，”
羽衣继续舔着淌得到处都是的巧克力奶昔，把自己手里没再碰的芒果奶昔怼到杰森嘴边，“我救你的时候你还活着，只是伤重了点而已。再说了，和本丸的刀剑们比起来你还不叫疯呢。”
她直起身看向杰森：“你是我的master，从你召唤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认同的唯一的master。”
“还记得我最开始给你的两条路吗？成为我的同类或是还做个人。我最开始的用意不仅是为了看你的选择，如果你选择做妖的话，刀剑们会更轻易接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