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法>都市青春>痴人荒春 > 痴人荒春(4)
    与甲方纠缠上不是什么好事,但别无他法,谁让易清成这么诱人,散发着甜美的腥香,像猎人又像猎物。从他车上下来后,我多次回头,他都停在原地,两盏车前灯始终未关,在夜色中温柔地目送我。

    直至——完全看不见他的车。

    我停下给他发微信:你走了吗?

    他说:没有。

    我笑了:小心站成望妻石。

    因为刚才那个意乱情迷,又无所顾忌的吻,我开起了大胆的玩笑,才不管冒进与否。

    我猜他也笑了,他说:有这个趋势。

    我脚步轻盈地往家走:那你赶紧动一动。

    易清成应了好。

    一溜烟跑回家后,我把自己砸进了床中央,深呼吸,脸发热,易清成的味道,气息,臂膀的重量,手指的温度,仍留在我肌肤之上,意识深处,换居家服时,我后脑勺轻微吃痛一下,发觉有根发丝卡在了裙链里,我小心地将它拔出,又想像着易清成方才是如何慢条斯理地拉开它们……尤其是,他挽高我头发,抚住我后颈的那一刻,我像只被拿捏的猫,动弹不得。

    洗完澡,我将那束花拆开,认真插放到玻璃瓶里,拍图给易清成,道谢和找话题。

    过了会,他也po了她的“双胞胎妹妹”给我,在他自己的黑色花器里。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回复。我换上了浅色的吊带睡裙,从花束中掐下一朵开得最高调的,别在发边,抱坐在椅子上自拍。

    最好的一张被我发给易清成,无P无修,因为黯淡灯光下,氛围感已足够。

    我把花摘掉,捏在手里,羞耻又心机地偷笑着。

    如我所料,臭男人回很快:这是什么花?

    我专业地答:白巧克力玫瑰。

    他却说:我问的不是这一朵。

    我装傻:那是哪一朵?

    他:我今晚嗅过的那一朵。

    啊,我双手掩面,按捺了好一会怒放的心绪,呼一口气回复: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叫Eleanor吧。

    易清成回了个笑脸,我猜他很开心,不,不用猜,他一定很开心。

    当然,我也很开心,被多巴胺灌满的夜晚,谁不会像在甜美的气泡酒杯里漫游浮荡。我怕是成了条醉醺醺也亮晶晶的热带鱼,梦里都载歌载舞。

    第二天在小区门口看到易清成的车的时候,我有些不敢相信。

    可当他将车窗降到最底端,让自己的样子全然暴露,眼前一切又变得真实和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