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初,田宓被系统唤醒,带着法拉利在院子里跑了几圈,又打了套家传拳法,才由添喜伺候着更衣。

    “姑娘还会功夫了啊?真飒。”

    添喜给她梳头时称赞,并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因为小丫鬟迷信,相信这是撞头的附加红利,觉得她家姑娘真幸运。

    田宓看着铜镜中因运动而双颊红润的少女心道我可不是为了飒。

    这具身体素质不行,昨天用内力时倍感力不从心,必须抓紧时间提升体能。

    主仆俩出门时,法拉利也想跟,被田宓关回了院子里,他爹还啥进步都没有呢,现在让他们父子相见为时尚早。

    “统子,徐璟和起了没?”田宓在脑中敲系统。

    系统:【睡得不省人事,哦,他起床气不小,你小心点。】

    想想又觉得多余,对上田宓,吃亏的只能是徐璟和。

    嗯,这届宿主,就很强。

    田宓也是这么认为的,进了东院直接就要去拎徐璟和,被不知她实力的添顺挡在了房门口:“宓姑娘,少爷被人扰了觉,可是会发脾气的,您身子娇,还是奴去叫吧。”

    说完却不动,只绞着衣摆咬着指甲,原地爱的转圈圈。

    “怎么了,你怕他打你?”田宓心疼他挺周正个小伙子,被吓成了尿急状,摆了摆手道,“还是我去吧。”

    “不是的姑娘,”添喜指着自己的头顶解释,“少爷他很少踢打下人,但……他、他会揪头发。您是不知道啊,奴伺候少爷的第一个月差点成了秃子,多亏奴家中男子毛发旺盛。”

    田宓:啊这……并不想了解你家基因。

    不过揪头发?徐璟和是小学鸡么?

    “无妨,”田宓安慰他,“我也、咳,祖传毛发多。”

    添顺、添喜:……

    田宓入室推开窗,借着院中灯笼的光亮,看到徐璟和长睫轻阖,五官舒展,正微努着两片不点而红的薄唇睡得香甜,不禁莞尔。

    想不到醒着时猖狂的纨绔,睡颜竟是这般憨态,莫名戳中她萌点,但再萌也得按时起床。

    卯正的街鼓一敲完,田宓便掀了他的暖被窝。

    徐璟和正在梦里泡着温泉对月独酌,刚执起浮案上的酒盏,便被兜头浇了盆冷水,整个人诈尸似的惊坐起,惺忪间发现床边站着个人,抬起双手就想薅对方的头发。

    恰又一阵寒风自窗口灌入,清雅的莲花淡香盈了满鼻,他挤挤眼,认出头扎双环望仙髻的田宓,磨着槽牙垂下了手。

    “不揪头发了?”田宓笑问。

    “哼!”徐璟和搓了把脸,趿鞋起身去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