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她受宠若惊，但很快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有话想跟他说，便加快脚步紧随赵司弋的身后迈入了电梯。
赵教练已经十分善解人意地用手机角顶着按键按下了楼层。
他转头看向一边正仰脸望着自己目光灼灼的罗萧萧，故意嘴角下撇，冷然道：“嗯，我担心……你一个人回去又被什么奇奇怪怪的拦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故意弯下腰歪头盯住她，“总不至于遇到每个人，你都会像上次那么窝囊吧？”
罗萧萧被他忽然逼近的脸吓了一跳，往后跌了一步，连忙摇头不迭地否认：“不会！当然不会！”
再说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上次哪里窝囊。
心里有些不爽，她瘪了瘪嘴，决定把话题引到正路上：“那个，赵教练，我正好也有事情跟你说。”
赵司弋重新站直，面对轿厢门双手闲散地插兜，点头。
“我已经想好了，就打算在你手上练下去了。所以，我想问问，具体的收费……”罗萧萧本来四平八稳的音量逐渐放低。说到底，还是囊中羞涩让她说话没有底气。毕竟之前也打听过私教的收费，即使现在她口袋里的存款加翻译挣来的报酬，拢共还有小一万，但是若对方狮子大开口，恐怕还是吃不消。毕竟她还有房租、保险以及日常开销。
她甚至纠结着想问能不能分期付款。
可就在罗萧萧兀自纠结踌躇的当儿，“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赵司弋一边朝外迈步，一边抽出空着的那半边手挥了挥：“不用钱。”
“不用你给钱。”
“啊、啊？”罗萧萧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她连忙追出去，心想糟了糟了，人家这是看出来自己抠抠索索的，在这儿说反话磕碜她吧。
然而赵教练一边走一边心平气和地给她解释：“说了，不要你的钱，免费，无偿。你帮我保守秘密，我给你指导训练，不是刚刚好扯平。”
“这不行，这不行！教练你放心，那件事我绝对不会往外说，可该给的钱还是要给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练。”
好教练可遇不可求，罗萧萧有些担心没钱拴着赵教练，以后人家跑了。
“你放心，我不会跑。”赵司弋就像能听到她心声一样，慢吞吞拉长了调子再次强调，“毕竟我也不打算收钱，到时候还要为了躲你而自己贴钱搬家，那真的很不划算。你知道吧？我上学时数学成绩还可以的，做不出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情。”
至此，他顿了顿，停下脚步侧脸与罗萧萧四目相望，表情恳切：
“你可以，相信我。”
罗萧萧：……
我信了你的鬼。
她是真的搞不懂，哪能有人一边一脸深刻，然后一边满嘴跑火车，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的。
无奈赵教练的眼神实在真诚，罗萧萧叹了口气，点头应他：“好。”
赵司弋满意地挑眉，平时总是拉成一道直线的嘴唇勾起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