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忠林一顿暴打赶走阿乙后,心情舒畅。
管你什么阿甲阿乙阿丙,老夫以一敌千。
约莫两周后,礼部明尚书亲临,告诉他陛下有旨,让他往夏国一遭,代表大梁出面夏国新君举办的十日宴。
老头子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他心心念念都是赵家村的田,但耐不住他要去解决这门亲事。
若到时候,那乳臭未干的夏国皇帝当天下人的面提及此事,他只能一口咬定外孙女逝世了。
拿不出人来,对方也拿他不得,难不成还开战么?
开战就开战,他正要会会那传说中的手段狠戾的晏王,以正第一将领之名。
就凭你,还想娶我外孙女?
你知道你要娶的是谁么你。
越想越得意,叶忠林摸摸下巴上银白色的胡渣,顺手捞过一把长刀剃胡子。
就两个字:巴适。
簌簌簌。
哒哒哒。
周围、房顶上,倏响起一阵轻功脚步声,络绎不绝。
叶忠林耳朵一提,继续刮胡子:“什么人啊,大半夜的,上赶着来老夫这儿挑棺材?”
吱呀——
门被打开,叶忠林觑觑眼睛,掸走衣襟上的胡渣。
月上枝头,清灵的光撒下来,照出一群身着黑衣斗篷的人,邪/教似的。
为首的黑衣人跨过门槛,兜帽下,只能看清他的下半张脸:“叶将军。”
“昂,又是夏国来的?这次是阿丙,还是阿丁啊?”叶忠林狂悖地翘起二郎腿,脚尖转了一圈又一圈。
对方轻笑一声,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张少年俊朗的面庞,勾唇露出一颗尖尖虎牙:“朕,亲自来见你了。”
叶忠林:???
他倒吸一口气,大刀一个没拿稳,在下巴上割出一条小口子:“哦吼!”
叶忠林:何原颂真闲,那他是跪还是不跪?
身为开国元勋,叶忠林上得了战场,下得了田地,唯独一遇到政治问题就头疼。他抠巴抠巴脸,指指对面的板凳:“这位陛下,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