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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刑利

    “相信这信的内容大家都看过了,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图门把信一封封铺在空中,手指轻轻一滑页边,六封信接次旋转九十度,竖直漂浮在半空,所有人一目了然。

    “我对里面内容挺感兴趣。”其歌嘿嘿笑着,“说实话,我还没找到我那行的联系,不过好像挺玄乎的,虚无重身是指我么?”

    “韩复的话,是去年巡山死的,就一年时间,他一个人能调查出这么多事情?”宋织坐在石椅上,仰望着房顶,“我不是怀疑这信的真假,而是不相信韩复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些条目中现在能确定准确的有为霜为露的、我的、宋织和钦钦的,荀因健的大家也知道,小鸟姨那个我刚刚也问过,也是对的。”小迁一条条看下来,虽然他也想肯定图门清和公羊沐那两条,但想到如果明确了就要把衡祸招供出来,还是无视为好。而其歌的那条,他们几个心知肚明,分毫不差。

    说完大家的目光聚集到韩攸身上,韩攸左右看看,笑着点头,“那个,我那条也是,没错,身相仇怨。”

    “啥仇怨?”其歌顺水推舟,“说说嘛,难不成还是秘密?”

    “到不是啥秘密。”韩攸边笑边解衬衫扣,“你们非要知道,我也不介意说,只当是个笑话好了。”

    “你要做什么?”宋织见韩攸已经解到第三个扣子,不由得紧张起来,“你说就行了,干吗要脱?像什么样子?”

    “呵呵,我没要脱啊,宋小姐,你想太多了。你想看的话,我会找没人的地方单独脱给你看的,想看多久看多久。”韩攸这话把宋织说得脸像夏天的西瓜瓤、冬天的炉中炭,涨红得透心锃亮。

    韩攸拉下后面的领子,露出后脖颈下靠近大椎穴位置一个双连环地胎记,“这个胎记里锁着的就是我的相魔,这个相魔跟通常的相不太一样,不是请来帮忙的。他的目的就是追……”韩攸顿了顿,“杀吧?我的重身。而我地重身最大仇怨也是要杀我的相魔,所以,我现在只能让他俩都别出来。”

    “哎,好神奇啊!跟为霜和为露的有点像呢?”小迁指指为霜,“你这个不会也是什么善恶之争吧?”

    “没那么高尚。”韩攸依旧笑嘻嘻的,好像在说大不了的故事,“我这个属于恩怨仇。亡国恨,孟为霜那个是凑巧撞上的,我这个是出生后韩家故意给我种的,相魔杀了重身,我得死。重身杀了相魔我也活不了,所以,我只能让他俩都别踫着。”

    “说了半天,到底谁跟谁啊?”其歌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到底哪两位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死了多少年斗,斗个屁啊,这回可真地要人命了。”

    韩攸理了理衣服扣上扣子,撇撇嘴,笑着说,“刚刚说了,反正大家只当是个笑话好了,那个相魔是苻坚。我的重身是慕容冲,这俩都不是汉史可究鬼魔,也不知道韩家人用什么方法,从哪里弄来的,所以大家只当随便听听。”

    “奇耻大辱外加附赠性命不保!”其歌听完拍拍韩攸的肩膀,“老兄,其实吧,说真的。我挺佩服你。你比我乐观,这事儿摊谁头上都笑不出来。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家地?这事儿都能想得这么开?道家生?不像啊!”

    “谢谢,韩家不可能让我进道家,怕辱了门风,我是纵横家生。”韩攸把其歌的手从肩膀上拎下去,“你要是女的,感动得非要以身相许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你现在这样,还是省省吧,再说,二十多年都习惯了,大不了不去寻行,重身也不会随随便便出来。”

    “咱们现在讨论信里的对错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公羊沐一直没说话,明显发觉大家注意力地苗头已经成了研究信的内容了,“我认为,这信的内容是真是假都是次要的,连是否真的要杀咱们都不重要,关键是只送到咱们六个人的手里,而且落款是韩复。”

    “嗯,我赞同沐的看法,你们的注意力是偏了。”图门清抽出一根烟,在石桌上墩了墩,“我们要找出写这东西地人,这信里说的真伪都是后话,别丢了西瓜捡芝麻。”

    “我觉得这信不是韩复写的。”为霜手里转着木鱼槌,“如果是韩复写的应该把管承鸥列在前面,毕竟是管承鸥杀的他,咱们几个只是间接出手,而且韩攸和荀因健、白雎这连间接关系都没有的也在上面,这就不太合正常逻辑了,如果说荀因健和白雎是因为宠泉事件的话,那这里面应该有朱云取,但却没有。”

    “嗯,这么分析倒是有点道理。”宋织也跟着附和,寻思着信里说到的几个人,“如果不是韩复,那是谁呢?而且字还这么像。”

    “对不起,打扰大家,这里面既然已经说到我了,我就不该坐以待毙。”为霜身体里突然出现另一个声音,一瞬间把所有人都震住了,这声音绝对是孟为露没错,“我希望大家暂时把对我地意见放一边,等我说完再做定夺,毕竟现在大家在同一条船上。”

    “你说!”图门清知道,论刑家这几个人里虽然有宋织和其歌,但审物勘理谁也比不过孟为露,“我们洗耳恭听。”

    为霜神情慌张,不知怎么办才好,“这……好么?”

    “为霜,是你救地我,而且我也跟着你见了那么多世怨鬼常,我只是想为此尽一份棉力。”说罢,为露走到几封信前,“先从这字说起,我想,大家还记得白雅这个人吧,白雅的纯技是巧,也就是女红,女红中以绣为首,绣以临摹肖形为优,大家再看这些字,如果是同一个人写地,同一个字不会像到丝毫不差,从另一个方面讲,这些字应该是写完一封后,其他都是描品,为什么要描,因为写信的人没有十足把握再写出这么像的了。”为露在一些字的笔顺上圈点了些,“从这些部分看来,写字的人腕力不佳,应该肯定说是女人,执笔时中指力度不够呐,为什么不让男人描?因为描摹很讲究技巧,要专门学过才可以做到惟妙惟肖。”